10m🦄

一个平平无奇的代餐菜鸡
不要叫我劳斯或者太太实在是担待不起呜呜呜

【月山】生日的传统项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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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很想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月岛这件事,但似乎总有什么堵在嗓子眼儿让他难以起齿。不管是任何情形,是月岛在谈话中打断了他也好,还是因为训练和学习妨碍了他也罢,或者是因为月岛在和别的什么人说话,山口总是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时间和缘由来开口问他这个亲密的问题。


这真的很亲密吗?这只是月岛在询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而已。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山口还是不甘心,毕竟,月岛不是那么容易相处得来的朋友,山口一直知道,这是他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选择,他是月岛社交恐惧的例外。


只不过现在,山口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是否是真的那个所谓的例外。在这一个星期里,山口总是有意无意地注意着月岛是如何同排球队的每一个交谈…除了他自己。就连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西谷前辈、田中前辈,哪怕是一说话就爆炸的影山,月岛似乎都没有表现出多么的不耐烦。


山口心情异常的沉重,但他又感到难以置信的歉疚。“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连月岛和别人说话这种事情都会吃醋嫉妒?难道是因为自己经常鼓励月岛让他走出舒适区多去和别人说话,多去找一些别的朋友?”可是山口也无比的喜欢自己的队友,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把他的好朋友藏匿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但问题是…山口总觉得他们某种意义上可能不只是最好的朋友,月岛似乎也是喜欢山口的,虽然这个迹象十分微小,但也足够给山口的自信心迈出一大步了。山口足够了解月岛,他总是能在眉眼之间看出月岛的心思,比如,山口知道月月每次都会自作主张买一大块草莓蛋糕即使月月嘴上说那些钱要去便利店用来买糖果。


这似乎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了,足够给山口一种念想,让他觉得月岛和他有着相同的心思。


但是当晚上山口看着月岛从家中离开,他声称母亲不让自己在朋友家待太久,可恶,山口痛苦的想,这肯定是因为我。


在他生日前夕,山口只觉得浑身乏力,精疲力尽。他已经在密集的学校生活和排球训练中度过了一天,现在山口只想一头栽到床上昏天黑地地睡48个小时再说。今年这个生日过的,可真是糟糕透了。


然而现在,他却和月岛一起坐在麦当劳里,他们一句话也没有交谈,山口也没有先开口的那个勇气,相反,他用他现在仅仅残存一点体力一个一个地嚼着面前的薯条,仿佛连空气都想让他在这里慢吞吞第受苦,山口的胃口不知怎的也出奇的低,以至于当他推开盘子,察觉到自己吃的竟然比月岛还少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山口还是在期待着月岛能发现他低落的心情并且说些什么的话,那可就是大错特错自作多情了。整顿饭月岛都在低着头翻看着手机,几乎完全没有看过山口一眼,他的行为让山口格外低落。


山口确实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可他还是选择先绷着不动。他站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我吃好了,咱们走吧。”


“嗯。”


如果这个时候月岛能注意到山口把大部分的薯条都扔掉了而不是像往常一样狼吞虎咽地吃掉,可是月岛一句话也没说。他们俩就这样沉默着走在回家的路上,这家麦当劳离他们两家都不远,今天是自从月岛和自己成为好朋友以来,他第一次格外的盼望早一点走到这个岔路十字口。


然而就在月岛转身离开,手已经伸向脖子上挂着的耳机之时,山口还是忍不住想再试一次:


“你明天还回来吗?”


月岛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他扬起眉毛看起来有点惊讶的样子。就算一句话也不说,山口仿佛已经听到了月岛的回答,关于他如何来庆祝自己好朋友的生日,为什么自己还觉得有必要来问这种问题。


“哦,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我明天早上有点事情要忙,我想我们直接下午见就好了。”


就这样啊,那好吧。月岛点点头把手插进裤兜里转身就走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角落里早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的山口。



第二天早晨醒来,山口一觉醒来,收到了一连串的短信。他的脸依然是半埋在枕头里,睡眼惺忪地浏览着手机里的照片和信息,有一些排球队同学和住在南方的亲戚家人发来的,但是并没有一个是来自阿月的消息。他把手机扔回到床头边,把被子拉到耳朵上面,不作声响地抽泣了起来。山口感到格外的疲惫,倒也不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是在不知不觉中哭着睡着的。


山口实在不敢在这种低落的心情里沉湎太久,几分钟之后,他的母亲轻轻地敲开了他卧室的门,一边端着生日小蛋糕一边甜甜地祝山口宝贝生日快乐,山口知道母亲肯定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但他不忍心说出自己胃不舒服浑身乏力这种实话。看着餐桌上摆着他最爱吃的食物,山口毫无怨言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母亲可口的饭菜和家人之间的闲谈玩笑足以让山口短暂的开心了一下,所以,只要他注意不到有月岛这个人的存在,他还是可以活的很轻松的。当桌子被清理干净以后,山口的爸妈把早已藏好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这是最新一款口袋妖怪的游戏,自从这款游戏在官网上公布之后,山口总是在家里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件事。对于爸妈这份礼物,山口感激地报以微笑,但是此时内心却在灼烧着。


这真是一份无比珍贵美妙的礼物,但是这也提醒了他,是什么开始了他的心碎之路。


山口竭尽全力地从嗓子眼里咽下这份苦涩的心情,准备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了父母就离开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沉迷于游戏而忘记阿月的缺席了吧。然而他还没来的及逃跑就被父亲叫住了,父亲匆匆地翻找着他的裤子口袋。


“等等,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山口看见父亲手里拿着一张刚从口袋里翻出来的小卡片,递过去让他瞧一瞧:“不过,你可能要赶紧把睡衣换下来了。”


“为什么?”山口好奇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纸条。


“因为你有地方要去。”


山口低下头看过手上的纸条,像是从笔记本的某一页撕下来的着称四分之一的大小。山口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就算把这些字拆成笔画他也能立刻认得出来。纸上只有剪短的两行字: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快到学校体育馆里来。”


山口火速在几分钟之内穿好衣服冲出了家门,完全不理会在他身后笑话他的父母。多亏了排球队坚持不懈的耐力训练,他成功的一路小跑到学校,但是当他跑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他几乎是干呕着把额头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


在他沉重的呼吸声里,山口隐约听到了门后面传来兴奋的说话声音,西谷前辈刺耳的声音从喧闹中跳出来,向月岛提出一个问题。山口的心脏跳的剧烈,也许是因为跑的太快了,或者是因为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两件事:阿月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都在和排球队的同学策划着自己的生日惊喜,阿月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而被迫跟那些他曾经几乎不怎么熟络的队友交流。


山口的呼吸没有因为休息而平复,反而愈发的急促起来。里面的人似乎发现了门外站着的人,嘈杂的吵闹声变成了“他在这里”和“日向,一边站着去”的声音里。


“山口,快进来。”


一进门山口便被各种祝福和礼物淹没了,他只能先笑着把身上的彩纸抖掉,成员们拥抱着扑到他的背上,揉他的脑袋。当他被折腾的翻来倒去的时候,山口瞥见了身边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大蛋糕,月岛就紧靠着桌子的一侧,看他脸上那副有点得意洋洋的表情,确实和在场的其他把山口爱的喘不过气来的男孩们截然不同。


当山口好不容易把背上的日向甩到地上,就径直朝月岛走过去。


“阿月,你怎么这么坏。”


“你不觉得对计划你生日的人说这种话很不友善吗。”


“你一个星期都在假装不理我,假装忘记我的生日,就是为了这个么,阿月可真是坏透了。”


“刚才你已经骂过我一遍了。”


“但是阿月,这整个星期我真的好难过啊。”


“难过?可是你现在明明就是在笑啊。”


山口皱了皱眉头,但是他的的确确在微笑,甚至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尽管他已经沮丧了整整一个星期,说到底,他也没有真的生过阿月的气。比起别的一切,阿月记得他生日这件事足以让他松一口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想到这里山口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他还没来的及脸红,没来得及做更尴尬的事情。


“但是,你都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原本可以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也许吧,但我已经准备了礼物,这一次就不用问了。”


“哦哦!!”日向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群异常兴奋的人,“现在!?不合适吧。”


“快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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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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